目睹暴力兒童

幾年前,母親因不堪父親不斷的肢體暴力與精神的虐待,終於決定在某天晚上趁著父親不在時離家,當時,阿翔才讀小學中年級,當時因為父親以物質引誘與強勢的作風,阿翔被迫選擇留下與父親同住,母親非常的難過與不捨。對於母親的離開,阿翔感到失落但又受限於父親的控制,阿翔轉而對母親生氣,生氣母親的遺棄,也嫉妒弟弟可以與母親一起住。  母親這幾年因為不能把阿翔帶在身邊感到愧疚,且父親剛開始為了懲罰母親,不讓母親與阿翔見面,阿翔與母親的距離愈來愈遙遠。之後又因父親希望可與母親復合,開始讓阿翔與母親見面並把教養責任丟給母親,母親發現阿翔生活上沒有受到適當的照顧,自責更深,後來因阿翔的父親一再地的勸說,母親答應再與阿翔及阿翔的父親一起同住。  母親與父親復合之後,雖已有自我保護的能力,而父親也無肢體暴力,但情緒控制仍然不好,仍時常對母親與阿翔有精神上的虐待,也會不當的管教阿翔,讓母親管教上出現兩難,不斷累積的生活精神的壓力又讓母親再度落入無助的憂鬱情緒當中。而家中爭吵不斷,阿翔學習上仍有許多的困擾,睡眠品質不佳,經常擔憂再度被母親遺棄,對於父母親不穩定的關係常感到不安,以致無法專注於學校的學習,每天上學都遲到。 而母親當時離開父親後,即開始帶著阿翔的弟弟一起接受本會的服務,母親重建信心,並與阿翔的弟弟過著平穩的日子,但心理卻仍有缺憾,因阿翔不在身邊。母親與阿翔再重逢之後因為擔心阿翔的發展受到影響,也因為阿翔對母親有許多的誤解與憤怒,在教養上出現許多的困難,而求助目睹兒童社工的服務。社工與阿翔接觸後,發現阿翔在飲食與睡眠上都有障礙,而在學業成就表現上,異常的焦慮,對自己極度缺乏自信,原來在家裡父親父親都是用貶抑與恐嚇及不當體罰的方式在管教阿翔,阿翔常擔心自己的表現會很糟糕而受罰,即使他在許多人眼中是一個很有潛力的孩子。  阿翔經過一年多社工的協助與母親的合作,安排阿翔進行心理諮商並讓其參與目睹暴力兒童輔導團體,母親也參與了親職教育團體,阿翔與母親更同時參與親子工作坊等,而後社工、諮商師及母親,甚至父親都發現阿翔漸漸地轉變,因為阿翔有機會與成人及同伴討論在家中目睹暴力的矛盾與複雜的情緒,並逐漸能體諒母親的為難,也不再過度將父母間的爭吵歸咎於自身,而能學習到分辨何謂暴力行為及自我保護的能力。而在課業學習方面,阿翔雖然過去曾有一段時間出現學習停滯的狀況,但透過志工的課業輔導,阿翔開始在學習上有更多的自信心,在學校也開始會主動參與許多自己有興趣的活動,也常跟社工與諮商師提到自己的成長。  在父母方面,社工與諮商師曾嘗試使其能一起接受婚姻諮商,不過父親拒絕接受服務,但母親在接受個別諮商後,也較能平緩自身壓力狀態下的失落情緒,並嘗試用其他方式與父親溝通,阿翔發現家裡的爭吵變少了,也相信即使父母親最後還是會分開,母親仍不會放棄阿翔,而阿翔目前也能開始真正享受自己在學校跟同學的快樂生活。